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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之际,听的西面战斗声大作,发现东面有援兵到来。马援也不客气,刚好将自己的兵力全部展开,将援兵吃个干干净净,整整一个团,然后才向此地进军。一路之上,应该是“敌人”以为是援兵,也没有防备,直接杀到要害地的北面,然后等于从背后对“敌”下了刀子。一战而定。
马援了解一下马彪的“伤亡”情况道:“我手里现在基本没有伤亡,还有完整的三个团,你这里损失过大,在此地防守,我带着这三个团,直接去东山。东山驻军顶多一个团,我们不要给他们反应时间。”
马彪答应,马援带着自己的人马,急匆匆向东而行。两山相连的土腰子总共有6里地,不到半个时辰马援已经到了东山。马援传下令,不要恋战,快速包围,现在我军又人数的绝对优势。一切想办法包围为上,因为按照规则,被包围就等于“敌人”灭亡,现在有人数优势,要尽快将“敌”包围为上。
大路之上并无“敌兵”拦截,也许他们将重点放在对付山下之敌。马援快速推进,眼前已经到“敌”之大营所在,大营之前也是灯火通明,众多“敌军”正在汇集,眼看要向那边进军之势。
马援全军加快步伐,将这大营团团包围。然后自己轻松的向这大营前面的空地走去,两旁的火把照着马援平静的面孔。空地之上,原本大概是李孝全正召集军马,大概是准备最后一搏的。结果刚好召集完毕吧,这面却被马援三个团的士兵团团包围。
李孝全在火把的照耀下,脸色显的更黑,更冷,眼睛直盯盯的看着马援。他的眼睛犹如利箭般,将马援上下射的犹如刺猬般。马援面带微笑道:“李军长,看来你下面得听我的安排了。”
李孝全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哎,大意啊,大意啊,悔不听那吴汉之言。”
马援笑道:“胜败乃是常事,何必太过介意,再说练兵也主要看其他方面,不在胜负,李将军不可太放心上。”
李孝全苦笑一声道:“我好希望这话是我对你说啊。”
李孝全东山的部队被全部俘虏,马援一人分两次将东山之军几乎全部俘虏,自己几乎没有伤亡。东山又是李孝全囤积粮草辎重之地,马援迅速派人接受防御,然后派人到南山去通知南山的吴奎金刚等。告知他们的粮草,已经被自己控制了,请他们自己做主,还要不要守山。
江河行也同时得到消息,马上下令,攻山之战结束,没必要再打了,吴奎等即使守的南山也没什么意义,没有粮草,有什么守山的可能呢?尽快结束,彼此还能留点颜面,毕竟练兵不是真的作战,也不能让吴奎他们和李孝全一样,都被马援抓了俘虏。
全军回到修武城,练兵进入第二阶段,比赛骑兵,各个师抽出一个团。在草原之上,演练长途奔袭。各个团要自带10天的干粮,向南进发,看那个团能走的最远,按照积分制比拼,掉队一个扣分,10天之后,谁的部队所剩人马最多,奔袭最远算谁胜利。10天下来,结果吴奎之军在吴汉带领下夺的第一,马援其次,马彪的队伍最差。
后又演习重装骑兵,这个比的是短时间谁跑的更快,还是吴奎军获胜,马援其次,李孝全第三。马彪队伍没有重装骑兵,看到他们几个队伍的威风,立刻向江河行提出自己也要组建,这样关键时候才能给予敌人致命一击,江河行予以照准,并给马彪下令,此次练兵之后,夏都附近组建民兵团。他的军队要到明武附近驻防,马彪高兴接受命令。
接着又比赛了弓箭,骑马射箭,步兵射箭,马援的手下大获全胜。李孝全其次,马彪第三,吴奎的部队虽然弓箭手多,高水平的弓箭手很少,只能拿最后一名。
然后又比赛其他项目,从捆扎背包,到如何埋锅造饭等等,军中只要有涉及的,练兵都有比赛。众人不觉得紧张,只觉的很是好玩,也从兄弟部队中学好多东西。
最后是全军在张捷的统一指挥下,演练攻城,如何进,如何退,如何接应,足足演练了有半个月,最后众人观摩吴汉如何用云雷破城。
一连几天的细雨过后,天空终于放晴了。众人知道,这两天吴汉将带领他的人马,演示如何破城。
这一天的下午,艳阳依旧高照,修武城南面城墙上空无一人。从城墙南面,演习的全军官兵离至少有一里之远,排成整齐的队列,观看吴汉等人的表演。
只见吴汉带着有10个人,推着一辆车,那车上一个白白的木箱。那木箱前面有布幔遮挡,想必是不让城墙上看的出吧。这10个人,全身盔甲,各个手举盾牌,遮挡自己头部,一面用手推着车子前行。还不是举一下盾牌,看看前面的路。
这10个人周围还有两个班的战士,也是全身盔甲,左手举着盾牌,右手提着铁锹,大家有些不解,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向城墙中间而去。
还是这20个人战士率先到达城墙之下,各个放下盾牌,手举铁锹开始挖地,大家都有些不懂,可也没有人能问。刚刚下过雨,地面不硬,很快在城墙边挖出一个大洞,还有人跳到里面继续挖,看来这帮小子要挖通城墙吗?
不一会,吴汉带着那辆车过来了,坑道已经挖好,车子推进坑道,刚好在城墙之下。过了一会,众人眼看,一个长长的绳子从坑道之中扯了出来,挖掘之人已经先行撤离了,李孝全还有推车之人,在现场点燃那根绳子,眼看着那绳子冒着火星嗤嗤响的向城墙燃去。李孝全一挥手,众人跑着回到大队人马之中。
那绳子着的甚慢,众人众目睽睽之下,发现绳子点燃的速度是够慢的。大家都要屏住呼吸,这个时候各个小班长排长,不断的传下命令,喝令众人不得闭嘴,张开嘴巴,捂住耳朵。大家嘴巴都长的累了,都恨不得打哈欠之际,眼看那绳子进了坑道。
所有人等,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看看城墙,然后看看那坑道,各个心里数着数,看多久会爆炸,威力到底多大。
时间似乎停止了,天上的太阳依旧毒辣,可没人感受到他的存在。众人正等待着,突然,一声巨响,犹如天崩地裂般的巨响,炸的众人都没了反应。只傻傻的看着前方,前方城墙之处,黑烟升腾,什么都看不见,烟味弥散过来。城墙处冒起大火,犹如蘑菇般的火云生起,那火光在黑烟之中,越来越大,越来越亮。大地犹如地震一般,虽说战士离的至少有一里之地,可还是感觉到大地明显的晃动,有不少人不注意,已经摔倒了。
黑烟之中,那城墙却看不清楚,也不知是什么情况。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黑烟散去,众人发现那城墙居然没动,还是安安稳稳的屹立在那儿。
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到吴汉这里了。吴汉也是第一次试验,他原以为必然能大获全胜的,城墙一定能开个大口子,兵马由此就能入城的。结果从远处看,那城墙似乎没什么变化一般。
吴汉脸上感觉有些发烧,立刻带着人跑到城墙那里去看。城墙明显的被损坏了,下面有个大大的黑洞,有6尺宽左右,不过城墙甚厚,也只是底部被炸开个口子,上面则有一个明显的大裂缝,还有不少小裂纹。吴汉看罢,则跑到江河行吴奎等一众将领处汇报情况。
江河行听完,笑了笑,让军队各自解散。自己则带着一干将领再来观察一遍,看过之后,江河行带着众人回到修武城内,召开会议,点评大练兵情况。
江河行看看一桌子的将领,转头看着吴奎道:“吴奎,我有个想法,你看看如何?”
吴奎道:“和王,有吩咐尽管说。”
江河行道:“我们这次练兵不错,进行了各方面的演练,为以后的战争做好充足的准备。但是呢,这个爆破城池,显然准备还不够好,我想将这个任务交给吴汉,你看如何?”
吴奎淡淡的一笑:“和王,这个本来是我们没做好,按说应该由我们继续做好为止,是我们的本分而已。”
江河行道:“你驻守此地,本来的任务就是对付鲜卑人,现在鲜卑已经没有了,以后就只有匈奴一家了。对付他们,不需要攻城之战,只要骑兵,轻装骑兵和重装骑兵一起,估计就够了。可为了以后,我要将吴汉掉出来,他以后的目标不是对付匈奴人,而是在修武城这里研究如何破城,你没有意见吧?”
吴奎道:“吴汉得和王重用,乃是我的荣幸,怎么会有意见呢?”
江河行点点头道:“甚好,以后吴汉就专门驻扎修武城,研究爆破城池,什么时候成功,什么时候汇报,我什么时候升你做师长。”
江河行说着这话,眼看着吴汉。那吴汉倒也没有激动的表情,相反还有些羞愧,他听出了江河行的鼓励之意,连忙站起身道:“和王,若是不能用云雷爆破城池,我愿提头来见。”
江河行道:“慢慢摸索,也不必着急,再说从显武运火药过来也不是特别快,以后不要动不动说提头来见的话。我对敌尚不愿多杀,更何况自己的弟兄。你慢慢研究就是,这个修武城一周没什么人烟,你自己怎么练习,也不会有太多人知道。我是留你这支部队做大用途的,你心里要有数。”
吴汉连连点头,不多说话了。
江河行扫视一下众人道:“我们练兵也算结束了,虽然我军也是打出来的,可没打过大的攻坚战,攻山,攻城,我只是让大家熟悉一下。其实我有个想法,想跟各位说下,就是以后遇到这种坚固的城池,或者险要的碍口,我们看能否绕开不打?”
马彪道:“若如此,我后面的补给粮草,恐怕都被敌人所制啊。虽说我们骑兵可以长途奔袭,一连十几天,不用大的补充,可步兵不行啊,粮草辎重等还要靠后方运输啊,若是一些关隘城池被别人占领,我们如何保障啊。”
江河行道:“明武周边也全是草原,你自己组建一个车队,专门运送给养辎重,看看我军自带辎重能带多少。另外,我的目标是沿河进兵,补给靠船,这样我们就能减少很多伤亡。”
马援道:“和王的意思是不是,以后我们大战能用船就用船,补给全靠船,然后我军上岸之后,控制敌军的输送命脉,然后基本可以不战而胜。”
江河行点点头道:“就是这样,我们要发挥自己的优势,沿江、沿河、沿海的优势全部要用起来。这样运兵也快,补给也安全,也可以绕过敌屯重兵之地。他们不能切断我们的补给,相反我们绕过去之后,就等于切断他们的补给了。至于有些地方,比如匈奴之地,若有一天开战,我们大的补给,还是靠牧群,不过,要快速进军,非得有车队配合不行,这也是我调马彪道明武的原因。”
众人领会江河行的意思,又出了不少好的点子,关于练兵的,关于补给的,还有李孝全提议让全军军官,轮流去军校接受培训,因为新式运兵方式,打仗方式越来越多,若是军官都无法了解适应,将来怕是来之不及。
江河行欣然接受李孝全的主张,和众将领商议好轮换培训军官之后,又发下命令从民兵当中那怕是从未真正在部队待过的选拨军校学生,为未来储备基层军官。这些都忙完之后,各部队开始撤离。江河行和张捷一道,带着新兵向彰武城而去。一路之上,秋意已经燃遍草原大地,一片金色的原野和树木,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