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五章 皇后探视

小爱的尾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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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婴孩便是见风长,这不过才几月的功夫,便是与出诞时全了两样,倒也叫人越看越是觉着新奇。便是宫中多了这样一个小皇子,自拟宫内自当热闹,人人皆是喜了七皇子,倒也常有人入宫前来探瞧,倒也言喜得紧。

    初诞之时七皇子甚是娇贵,便是只许璃清抱着,如今见了长,性子倒也安了不少,也不知是宫中里里外外来的人多了,还是他已静了性子,倒也不拒旁人抱着。

    不怕生的孩子,才讨人喜欢,如此更是叫人喜了。

    旁的宫中甚喜七皇子也就罢了,清宁殿那处,倒也是对七皇子格外上心,对于这新诞的七皇子,郑皇后倒也显的几分宠爱,便是那恩赏的玩意儿也是不少的。皇后娘娘的恩赏,秦疏酒自当谢收,倒也是替了还在襁褓中的孩儿全数收下。

    璃清对于七皇子的疼宠未有掩饰,便是郑皇后也是偶的随了璃清上了自拟宫瞧看七皇子。今日巧着六皇子也入了宫,因是提及自拟宫诞下的七皇弟,倒也是起了瞧探之心。自从七皇子诞下起,六皇子还未见过这襁褓中的皇弟,故而见他起了探瞧的心思,璃清也是顺了意,便是命了他与郑皇后一道随着自己上自拟宫。

    自拟宫内,七皇子刚刚醒来,正睁了一双乌亮的眼眸量瞧着四周,七皇子甚是聪伶,打从襁褓中便瞧得出来。此时正是躺于摇篮之内,转悠着眼不知瞧着什么,小小的婴孩模样甚是可爱,便是因了七皇子醒了,南枝以及帘儿都无心在做宫中之事,两人也是伴在七皇子身侧,小心看护便是拿了手中玩物戏闹。

    拿于手中之物显然引来七皇子的兴趣,便是一个劲盯瞧着南枝手上的玉簪,当是瞧了半晌不知怎的,竟是笑了起来。这“咯咯”自笑可叫南枝喜的,当是看着摇篮中的七皇子,南枝呼声说道:“姐姐快看,七皇子冲着南枝笑了。”那语中的惊喜之意自言语之内便已清明,当时见着她这番惊喜的模样,秦疏酒忍不住放下手中的针线而后笑道。

    “是是是,琰儿冲你笑了,七皇子最是喜欢你,成了吧。”

    可叫南枝逗的,秦疏酒忍不住笑着打了那样的趣,倒是一旁的帘儿见着南枝这般喜着,忍不住别了头便是一番窃笑,因着七皇子的缘故,自拟宫内也是笑声连连,正是打趣之时倒是闻了宫外有人通禀,说是璃清来了。圣上驾到,自当不可喧哗,当下已是正了面色,秦疏酒也是起了身随后行了欠礼。这礼方是落后璃清已是示意她起来,随后询问:“方才可是说着什么?宫外头就听了宫内一派欢笑。”

    还没入宫便听到宫里头一片笑语连连,璃清自当出声询的,便是这一询又见秦疏酒笑了,见着她只是轻笑却无回答之意,璃清当是询了帘儿何事。璃清出询,帘儿自当实答,便是欠了身随后应声答道:“禀陛下,因着南枝姐姐总是赖在七皇子身旁,整日整日的都不肯挪眼,便是硬赖着宫中所有人都道七皇子最喜欢她,故而方才惹得娘娘笑了。”

    她却是喜欢七皇子喜欢得紧,却也不像帘儿说的那般,因是闻了帘儿这一番话,到也叫南枝臊红了脸,不禁斜了眼便是一横。南枝这一横可是闷得紧,虽叫璃清瞧见却也觉着好笑,倒也没因殿前失仪下令责处。便是笑着而后看着桌上绣着一半的针线,璃清说道。

    “这身子才刚见好,怎是做起针线来?这些事命了尚衣局的秀女去做不就成了。”针线最是伤身伤眼睛,秦疏酒这身子才刚见了利索,璃清可不希望她因了这些事见自己吃累。倒是秦疏酒这儿,便是笑着摇了头,随后说道。

    “尚衣局的秀女针线虽是极好的,可臣妾还是望着自己亲来,琰儿身上的衣服,臣妾还是觉着自己亲绣最是贴心。”为人母的总是盼着能将最好的给了自己的孩子,便是身上的一针一线也是亲绣方才是最好的。

    秦疏酒已是将七皇子当成了挚宝,倒也叫璃清心中一触,不禁伸了手轻握了秦疏酒的纤手,这是神情对望时,郑皇后却是这时轻声说道:“慈母手中线,为人母的总是担心的不能将最好的给了自己的孩儿,妹妹这一份慈母之心,陛下纵然真的心疼想劝,想来妹妹也是不会听的。”

    为人母皆是如此,何人能有所不同,这桌上的针线可是秦疏酒对于七皇子的一番慈爱之心,闻了郑皇后所言后,璃清也不好再劝秦疏酒将这些活交予尚衣局的秀女。便是盈了笑而后轻了一捏,随后松了手径直朝着七皇子走去。

    璃清入宫,七皇子已是听到父皇的声音,如今正在襁褓内“牙牙”细语,等着璃清上前。便是至了摇篮处,见着七皇子已是抬手踢脚等着璃清揽抱,璃清眸中当是溢了笑。弯腰将七皇子从摇篮内抱出,随后抱于怀中笑逗,璃清逗语说道。

    “琰儿可是想了父皇?”话落一旁的南枝已是接语说道:“陛下不知,七皇子最是喜着陛下了,昨晚不知为何啼哭不止,乳娘也是一个劲的哄却是无用,最后还是娘娘道了句晚些陛下便来瞧七皇子。结果也是神了,这话才刚说完七皇子竟是不哭了,昨夜还睡得格外香甜。”

    这话道落璃清已经笑瞧,而后看了秦疏酒询道:“可有此事?”便是询问秦疏酒应道:“倒真是如此,这孩子如今是何人都镇不住,便只有陛下能镇他,这样的脾性,真不知以后长成了会是怎样的混皮性子。”

    小小的年纪当娘的话都不听了,便只有抬出父皇方才肯安然入睡,秦疏酒都觉了心口闷闷的,忍不住又吃起醋来。也不知是吃着何人的醋,不过璃清就是喜着瞧她这幅模样,当下便是失了笑,随后说道。

    “既是只有朕能镇住他,便是往后朕天天来,也免得这小子整日闹着你。”璃清这话,到像是又增了秦疏酒盛宠之意,当下秦疏酒已是移错了眸,却也几分羞涩。璃清怀抱七皇子,边上便是因语露了羞的秦疏酒,此番瞧去倒也和睦融融,便是郑皇后一直处立在一旁,纵然全睹了此番融融之意,却也没有露出半分不喜,而是静候半晌待了璃清与秦疏酒说了番浓情的话,郑皇后这才笑道。

    “旁处宫里的皇子自小最粘的便是生母,倒是妹妹这处,七皇子打这么小就只喜着陛下抱着,也难怪每次陪了陛下过来,总能见妹妹泛着醋劲,倒叫臣妾越瞧越是喜了。”这话刚是落下郑皇后已是行至璃清身旁,垂了眸看着璃清怀中的七皇子,郑皇后不禁接口再叹。

    “难怪宫中之人皆道妹妹好福气,瞧瞧七皇子,天庭饱满眸如星目,一瞧便知他日必有大成。尤其是这模样,前些时候臣妾还听梵希姑姑说过,七皇子与陛下幼时最是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璃清喜欢七皇子,自当是有关七皇子的赞语怎么听都不觉着腻,当下面上笑意更深了,璃清倒也是了而一笑。璃清抱着七皇子时,七皇子显然很是欢喜,可换成郑皇后抱着,倒是没了方才的喜劲,只是不知瞪了一双乌亮的眼眸再瞧着什么。也是因着七皇子不笑不闹,便是那样睁着眼睛瞧着,倒也叫郑皇后奇了,当是看着而后询问。

    “这七皇子怎是到了臣妾怀中便是不笑了,方才陛下抱着时明明笑得极欢?莫非这孩儿真的只有陛下才镇得住?”到也是见着七皇子不肯再笑,只是一双眼睛不知瞧了自己作甚,郑皇后也是忍不住询了,便是询后见了南枝禀言应道。

    “回娘娘的话,七皇子不是不喜笑,而是正瞧着娘娘发上的云鬓步摇呢!”也是叫南枝这样一说,郑皇后这才留心起今日插于发中的步摇,步摇顺垂,行时微微摇晃,如今郑皇后怀抱七皇子,因是逗喜不住晃着头,那步摇自是因了摇晃轻轻甩荡。这样有趣之物,七皇子如今不留心,自当是忘了笑一个劲的瞧着。

    若不是南枝提醒,郑皇后真不知七皇子瞧上了自己的步摇,当下便是叹了笑,郑皇后说道:“臣妾没带过孩子,倒是不知这婴孩的喜性,倒是见七皇子盼瞧了。”说完便是干了一笑,倒也几分惋伤之意。

    郑皇后如今宫中已是位份极高,也算是一生顺利满,只可惜至了如今仍是没有自己的子嗣,今日见了这般,自当心生几分凉意。当下璃清也是明了她话中的悲意,便是撘了她的肩说道:“没有带过孩子?又如何?朕的六皇子不也叫你教得极好。”说完便是看着候于一扯的六皇子,因是璃清看了自己,六皇子忙是揖礼行拜。

    六皇子确实叫郑皇后教得极好,便是与当年还在魏充容膝下时,如今的六皇子可是上进好学多了,不但聪敏机慧更是礼仪擅全,叫璃清甚是满意。六皇子虽非郑皇后所生,郑皇后却也将他视为亲子,当是全心教导,六皇子叫郑皇后教导得这般的好,璃清自当满意。当下便是将手覆在郑皇后肩上,而后像是忧了她抱久了七皇子会觉着累,便是顺道扶了一块落了座。

    郑皇后坐于璃清左侧,秦疏酒自是右侧落下,便是落了座后见着七皇子仍是盯瞧着自己的步摇不肯挪眼,郑皇后便从发上将那步摇取下,随后拿于七皇子跟前逗耍。七皇子确是个聪明的孩子,一见郑皇后将那步摇取下当是笑了,抬了手便要伸手去碰。

    也是见着七皇子这可人的模样,璃清当是笑了说道:“琰儿可是极喜这些?”便是话落见着郑皇后像是无意般说道:“七皇子实在可爱,瞧了这女人家的东西便是不住的笑,讨喜呢。”

    七皇子的确是见着郑皇后发上的步摇便笑,不过可不是女人家的东西一逗他便起了笑意,郑皇后这一番话说来倒是无意,可是叫人听了总觉着七皇子日后便是个色鬼无疑,难拒美色担不成大器,当下秦疏酒的眸色已是瞬变。便是微沉了眸而后看着怀抱七皇子的郑皇后,凛视随即又复了笑神,秦疏酒莞笑说道。

    “七皇子确是喜着这物,便是南枝整日无事就喜着用钗子逗他,才叫七皇子觉了这女人用的钗子乃是他的戏耍之物。这宫里头整日来来往往的,七皇子年岁小也无旁的趣耍玩意儿,便是喜着盯了发上的步摇看。不过陛下您可别看七皇子见了步摇就瞧,事实上这孩子可挑了,这逗趣过的一次步摇,若是陛下再拿来多逗上几次,他便是一眼都不肯在看,到像是已认了那步摇似的。”

    话是叹着道,不过语中倒是满了喜意,原先因了郑皇后一番无心之语,璃清便是瞧了皇后怀中的七皇子一番审量,而今听了秦疏酒的话,倒是忍不住又露了笑,笑意眸中渗溢,璃清笑了说道:“小小年纪便是可辨事物,这个孩子像朕。”

    只要是像了当今圣上的,既然都是极好的,便是因了秦疏酒那一番笑叹的言语,璃清当是下了旨意,命了余善传旨,将库房内凡是步摇全都送入自拟宫,并命了尚工局多制些新款式的步摇,便是莫让七皇子没了戏耍的玩意儿才是。

    郑皇后方才那一番话绝是刻意的,不过刻意之下的言语又如何?秦疏酒也非一般蠢钝的妇人,便是要在她面前害了她的孩儿?可非一件容易之事。

    面上挂了温淡的笑,可事实上骨子里头却是暗藏杀心,这宫里头的斗法从来都是不减的。

    两人之间笑语上的相争,自是瞧不出硝烟,便是殿内仍是一派融融之景。六皇子虽已长成,可终归还是半小孩童,纵是如今已叫郑皇后教得极好,不过瞧了这头一次见到的七皇子,这心里头也是起了几分稀罕之意。坐于那儿已是偷瞧了许久,便是远远瞧着实在好奇,当下六皇子已是开口求道。

    “父皇,可否让孩儿看看七弟。”

    对于七皇子,他可是极喜得紧,如今遇上的喜意更是不言而喻,当是瞧着六皇子开口求了,璃清也不愿意驳他,便是应道。

    “既是想看抱,便是抱抱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