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交易

琉璃清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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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可置信看着这一切,被打成这样上官夫人居然没事,除了步子乱了点其他的没有变化。

    青蛇变成巨大,一尾巴朝着她挥过去,上官夫人避开,跟着老婆子两个人一左一右看着我。

    突然,一道光亮朝着我袭来,风驰电掣的速度朝着我劈过来,我踉跄的歪了一下,在我身后的石头被劈成了两半,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蛇尾把我卷起,而我原本站的地方正站着上官老夫人,一脸阴鸷的看着我。

    “变得这么弱,连个小小的妖怪都能欺负到你头上。”

    耳边传来一道不屑的声音,我正看见青蛇一脸鄙夷的看着我。

    “……”

    我稳稳落在地上,我能察觉到放下我的时候它特别小心,我有些呆愣看着它,一时间忘记了自己很怕蛇这个念头。

    它为什么一次次救我?

    很快,上官老夫人跟老婆子打青蛇一个,我在一旁看着有些焦急,对着空气中画了一道符,大吼一声:“应!”

    上官老夫人跟老婆子被我的符困住,浑身冒起黑烟,接着闻到烧焦的焦味,而青蛇变成一条小蛇乖巧的依偎在我脚边。

    “……”

    她们两个人发出难受的尖叫,被符困住冲撞的的时候弄得遍体鳞伤,我在一旁不停的念,对着空中比划,没有注意到脚下一道崇拜的目光。

    挣扎了好一会儿,嘭的一声两个人倒在地上,人形慢慢褪去,变成了枯树杆,我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上的还是树干。

    树干的旁边是藤蔓,我有些懂了,“她们是树精?”

    “一个是五百年槐树精,一个是依附她的藤蔓精,两个人幻化成人形,舍不得尘世间一切,杀了这么多人也该有报应,小夏你说怎么处置她们?”

    “啊?”我没想到她会问我,可是我也不知道。

    “她怎么变成上官羽的祖母?”

    “谁知道呢?”它耸了耸身子,样子颇为滑稽,我有些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来。

    “唉,那你有多少年了?”

    “两千年”

    居然这么久?

    “你为什么叫我小夏?我们认识吗?”

    他白痴的眼神扫过来,“不认识我会救你?我是闲了没事干?”

    “……”

    这条青蛇说话还挺直接的,不过已经两千年了能不能变成人,看着这蛇身实在是慎人。

    “咱们这样说话多不方便,你要抬头看着我,我要低头看着你,当然我是没什么,主要是你不方便,要不你变成人?”

    “不要,我这样舒坦。”

    “……”

    劝说不行,我得继续努力,“这样让捕蛇人看见了说不定会把你捉回去,到时候做成蛇羹多不好是不是?”

    “他们还没那个本事。”

    “……”

    你不变人就算了,为什么动不动就往我身上爬,我看着手臂上青青的蛇皮,恨不能变成瞎子什么也看不见。

    敲锣打鼓的声音,还有挥鞭的声音,原本趴在我手臂上睡觉的青蛇倏地抬起头,有些咬牙切齿,“阴渡人来了。”

    上官羽!

    我急得口不择言,“糟了糟了,你把她的祖母打伤了,现在要怎么办?”

    “你说错了。”

    “什么?”我不解的看着它。

    “是你打的,我什么都没做!”

    “……”

    挥鞭的声音越来越近,我跑到洞口看了一眼,上官羽正在空中飞舞鞭子,他的身边跟着很多纸人,队伍抬着的轿子正是今天卖身葬父的那女孩,他们走的方向是客栈。

    如果在靠近一定会发现我们,我想着要怎么躲过去,可惜已经晚了,看着眼前落下的身子,我半蹲的姿势显得格外怪异。

    他的眼睛有些空洞,看着我也没有多大表情,只是说了一句:“尸王正在找你。”

    “哦……”

    他站在那里,双眼朝着我看,仔细的打量我,我也在看他,粗眉下一双清冷的眸子,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深沉,我心一咯噔,不会是知道我打伤他的祖母了。

    “你看到我的祖母没有?”

    “啊……”我紧张的看着他,不知到怎么回答,下意识找青蛇求救,哪知道它脑袋一偏,直接忽略我。

    “夏瑾瑜”一声暴怒,秦世衍不知何时来了,他脸上表情不大好,我却仿佛看见救星般,朝着他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脖子。

    秦世衍被我的突然动作弄得一愣,呆呆的任我抱着,我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看着上官羽,他也正看着我,面无表情。

    “你怎么又乱跑?”秦世衍不满的声音响在耳边。

    我有些委屈,“我也不想的,不怪我。”是那个老妖婆要活埋我,还好有青蛇,我一看再发现青蛇不见了影,奇怪的摸了摸头,嘟喃一句,“去哪了?”

    那边,上官羽朝着我走过来,居然一改冰块脸,露出浅浅的梨窝,声音干脆利索,“明天早上见。”

    “啊……”

    手臂上一痛,是秦世衍抓住我的手,不过他的眼睛看着上官羽,“有什么事跟我说,早了她起不来。”

    “……”我的脸爆红,秦世衍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太那个了。

    上官羽不为所动,看了我一眼,临走之际又看了眼山洞,我的整个心提起来,唯一庆幸的是没有杀她,不然还不知道怎么跟上官羽交代。

    上官羽走后我拍了拍胸口,道:“上官老夫人居然是槐树精,也不知道上官羽知不知道?”

    “他身为阴渡人怎么会连槐树精都看不出来,她身上缺了份人气,对他最敏感。”

    我想了想也是,上官羽常年行走阴阳两界,见过的人鬼太多,引渡的冤鬼也多,槐树精我看不出来但是对上官羽来说人气一眼就可以看出。

    我惊叫,“那他发现我打伤他祖母?”

    “不然你以为呢?”

    他临走之际那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不就是说明了一切,还有对洞口若有所思。

    “他也很奇怪,一下子嬉皮笑脸邻家大男孩一般,一下子又冷面冰山,太矛盾了。”

    秦世衍抓住我扯头发的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我瞬间就被他这个温暖的举动感动的不行,厚脸皮的抱住他,赖在他怀里。

    秦世衍失笑,点了点我的鼻子,语气有些无奈,“怎么像个小孩。”

    我不满的反驳,“哪里像小孩?”像小孩他手还往我衣服里伸,不要脸的家伙。

    “你觉得他是不是很极端,两个人似的?”

    “阴阳两界走多了,人跟鬼区别原本就大,他从小看见大无形中自然受到影响,极端也很正常。”

    “原来是这样,对了,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成朋友了?”

    “我们不是朋友。”秦世衍毫不犹豫的说道。

    “不可能,他还邀请我们去他府里做客,不是朋友怎么会?”

    “他请的是你。”

    “什么?”我是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请我?”

    “这就要问你了,夏小姐。”秦世衍脸色一变,严肃的看着我,一副我不说出来就有鬼的样子。

    “我……我哪里知道!”

    我一把推开秦世衍,往前跑去,眼看着秦世衍从后面跟来,我吓得大叫一声,撒丫子狂跑。

    **

    第二天,我看着站在前面的上官羽,再看看一脸臭的不行的秦世衍。

    “我还以为你不愿意见我,原来早已经等我。”

    我无语,真想问他哪只眼看见我在等他,憋了憋嘴,开口道:“我是在等我朋友。”

    听到我这话他脸色不变,颇为同意点头,“原来是这样。”

    “对,你不要误会。”我急忙开口解释。

    “你昨天打伤我的祖母我都知道。”他淡淡开口,看了一眼我长大嘴的表情,微微一笑,“愿不愿意听我讲个故事?”

    我想说我不愿意,可是下一句他说:“从小到大我就没有朋友,跟你和青蛇说话是我这么多年最开心的一天。”

    “……”原来笑点低,不知为何笑得人居然还有这么一段故事,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以前我也没有好朋友,明白那种没有朋友的孤独,但是我还有爱我的爸爸妈妈,上官羽从小没了父母,一定很孤单。

    我们三个人坐在凉亭上,听着上官羽口中的故事。

    “小时候不懂事,一直不明白别人喊我怪物什么意思,当时爹跟娘走的早,只剩下我跟祖母相依为命……”

    原来槐树精是上官府府里的一棵树,他爷爷年轻的时候常常在槐树下读书,跟原配夫人在一起的时间还没有槐树待的久。

    槐树精被上官老太爷卓越风姿,儒雅俊秀迷倒,终于忍不住出来跟他见面,两人也是一见如故,没有问姓名,没有问她怎么会来到这里,两个人每天在固定的时间见面,从友情发展到爱情。

    原配夫人发现老太爷精神一天不如一天,虽然天天补药但身形却一天天瘦下去,请来了大夫但是都找不到源头。

    直到有一天巫师路过,说他身上有妖气,原配夫人不敢告诉他,暗自让巫师布法,跟着老太爷他们发现了槐树精的存在。

    后来,一切挺出乎意料的,老太爷膝下一子,几代单传,当然不能跟槐树精在一起,槐树精也逃过巫师的收伏,不见了踪迹。

    事情恢复平静,原本以为就这样结束,二十年之后,老太爷看上了一漂亮姑娘,那个漂亮姑娘还是上官羽父亲的心仪姑娘。

    最终,老太爷把她娶回家,上官羽父亲也娶了亲,在上官府里平静的过着,可是时不时传出父亲跟年轻姑娘有染的传言,老太爷不为所动,照样宠爱小妾,两人恩爱。

    上官羽出身的那一夜,他的爷爷父母全部暴毙,小妾成了当家主母,也就是槐树精。

    等上官羽懂事一点,就能看见徘徊在家里的爷爷父母,无意中发现还能引到亲人离开人世去地府投胎转世,他第一次引渡的人是他至亲的人,也是从他至亲的口中得到了杀人凶手就是他一直尊敬的祖母!

    他没有朋友,就自己剪纸人当帮手,引渡人去该去的地方,也看到了祖母身上毫无人气。

    他韬光养晦,等得就是有一天能亲手杀了祖母替亲人报仇,我能体会到他那种伪装,在祖母面前小心翼翼当着好孙儿。

    “所以昨天你知道我打伤了她才对我笑?”

    “是,我巴不得她死,可是我又打不过她,这些年她杀的人太多,我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看着她那张虚伪的脸我就恶心,哈哈……我烧了那颗槐树,我听见她痛苦的嘶叫声,跟爷爷父亲母亲死的时候一模一样,我报仇了,他们地下有知该瞑目了。”

    我看着他痛苦的脸,不知道说什么好,如果他真的这么高兴为什么还要流泪,为什么还在无意中露出痛苦的表情。

    人不是你要感情的,面对亲人痛苦死亡他难受,想要报仇,可是面对槐树精十多年的精心照顾,他就能无动于衷?

    “上官羽,既然你都把我当朋友了,我也就不客气了,以后要是来玩记得找我,我家在a市。”

    “好啊,那我以后就靠你养了。”

    “……”

    **

    左卫带来国师的消息,国师云游回到南诏,三天之后会在皇宫摆宴接风。

    想到就要解除血咒我就高兴,这两年来我是怎么过来的,有家不能回,有爹妈不能认,苟且偷生过日子。

    小兰见到我拉着我不放手,眼睛一直对着我使眼色,我明白她的意思应该有话对我说,可是碍于秦世衍在这里。

    “我先跟小兰说会话,你们先聊。”

    秦世衍不忘嘱咐:“别离得太远,有事记得大叫。”

    “知道了”

    小兰迫不及待的把我拉出去,觉得足够安全才松一口气,一脸怨恨的看着我:“你太不够意思了。”

    我有些冤,“我怎么不够意思?”

    “你还好意思说,你跟着秦总卿卿我我就算了,把我拉过来怎么回事,拉过来又不管,人生地不熟的,我想回去都找不到路,你怎么能这样。”小兰有些激动,眼睛有些红红的,很委屈。

    我有些心虚,揽住她的肩,“是不是左卫欺负你,你跟我说我找他算账。”

    小兰拉着一张脸,直接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我被她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左卫真的欺负她了?

    “这个左卫真是看不出来,平时一副冰上样子谁也不理,背地里居然欺负人,还是欺负这么可爱的小兰,不行,我得找他去。”

    我生气的往前冲,就要去找左卫麻烦,后面传来小兰急切的声音,大喊:“夏瑾瑜你要是去了我就不理你。”

    我的脚步生生顿住,回头看着小兰脸上还挂着泪水,有些心疼走过去,蹲在他身边,小声的问:“他到底怎么欺负你了?”

    “他……他趁我不注意亲我。”

    “就这样?”我有些不敢相信,左卫那个冷人居然亲小兰,安慰的拍着她的背,“没什么大不了的,左卫长的挺帅的,你又不吃亏。”

    “可是他不喜欢我”,小兰倏地站起来把我吓了一跳,她满脸怒气,手握拳头,气愤的说:“他凭什么,亲了我还不负责,还不喜欢我,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

    “……”

    没人说亲了人家就要负责吧,按照她的逻辑,那些谈过n次恋爱的人还不得一头撞死。

    刚刚斗起的小鸡又拉怂下来,小兰泄气的看着我,“他那个人逼也没用,可怜我守了二十多年的初吻就这样没了。”

    “你是初吻?”我大声叫道,太惊讶了在这个年代二十五岁的姑娘居然还有初吻,小兰长的还可以,实在是不敢相信。

    “唉,你说我要是追左卫他会不会答应?”

    “呃……俗话说得好,男追女隔成纱,只要你脸皮厚点,还怕拿不下他?”

    “说的也是。”

    **

    左卫把打探到的消息一一说出来,最后有些有些吞吞吐吐,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但是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说:“最近雲市有些不太安分。”

    秦世衍拿着茶杯的手一顿,眼眸闪过复杂的情绪,眼眸里看不清情绪。

    良久,久到左卫以为尸王大人不会有吩咐的时候秦世衍终于开口,“派人去夏家监视,注意,不要打草惊蛇。”

    “是”

    “南诏有股不寻常的力量存在,属下根本靠不近,这强大的存在恐怕跟尸王大人您不相上下,下一步要怎么办?”

    “那股存在本王已经感受到,只要不去招惹就行,你下去吧。”

    “是”

    左卫走了以后,秦世衍坐在那里不知道脑子里想什么,两年前的一战他元气大伤,这一年来每次替瑾瑜续命已经让他负荷不起,如果这时候鬼王知道瑾瑜的存在,恐怕……或许他已经察觉到瑾瑜的存在,不然怎么会有动作!

    想到这里秦世衍有些力不从心,看来他得加紧修炼,否则交手的时候根本不是鬼王的对手。

    ……

    国师府

    年轻的国师正襟危坐,在他对面的是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如今正苦着脸扎马步。

    小丫头皱着一张脸,想偷懒又不敢,时不时偷瞄他。

    国师闭着眼应该不会发现她的偷懒吧,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她慢慢站立身体,轻手轻脚的溜走,眼睛一瞪,立马让旁边准备做声的丫鬟乖乖闭了嘴。

    “站住”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小姑娘一只脚还悬在空中,硬生生的顿住,一个没站稳摔在地上,唉哟一声。

    旁边的丫鬟纷纷抿着嘴偷笑,见到国师大人睁开眼齐齐闭上嘴巴,不敢放肆。

    小姑娘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来,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国师大人,心里虽然害怕可是又不甘示弱。

    “还不足一柱香你就偷懒,性子急什么时候才能改?”

    “大人,我的腿都麻了,你坐着当然不知道,这跟我性子有什么关系,换作任何一个人不见得有我好。”

    “不知天高地厚。”国师犀利的目光看过去,换作一般人早就吓破胆,可是坐在地上的小丫头硬是硬着头皮反驳,“我为什么要知道,我又不感兴趣。”

    国师脸色闪过不耐烦,站起来,声音冷了几分,“既然这样你走吧,国师府留不下你。”

    小姑娘脸色一变,眼眸垂落,很快染上了泪水,这一次不同往常,没有乖乖求国师原谅,而是撒丫子跑了。

    丫鬟刚追了几步就被一声怒气打断,“让她走,国师府不是随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踏出国师府半步以后休想进来。”

    逃跑的人儿一顿,随即还是跑了,一路哭着,可是坚持没有回头,她才不稀罕,不回就不回,反正他也不喜欢她。

    话说秦世衍很奇怪,怪的我都摸不着头脑,平时天一黑他就会缠着我,可是这两天一黑就见不到他人影,第二天睁眼又能看见他安静躺在我身边。

    这实在是太反常了!

    小兰跟我走在南诏的街上,突然被撞了一下,我歪着身子差点摔倒。

    小兰已经开腔:“你这小孩怎么回事,大街上乱撞人,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我看着女孩坐在地上,也不说话,不停的抹眼泪,小兰尴尬的看我一眼,讪讪道:“小妹妹,我不是要凶你,实在是这样很危险,大街上还有马车,要是撞到你那就糟糕了,你别哭啊。”

    小姑娘还是抹眼泪,她穿着是南诏贵族人的衣服,粉粉嫩嫩很惹人爱。

    我蹲下来温柔细语的哄着:“是不是撞疼了,姐姐请你吃东西好不好?”

    女孩终于抬起头来,脸颊上还挂着泪水,鼻音浓厚软软糯糯,“我想吃糖葫芦。”

    我跟小兰对视一眼,后者会意立马去买,我拉着她起来,才看见她的样子,好可爱的女孩,就像洋娃娃般精致,脸上婴儿肥,让我忍不住捏了一把,好软。

    “你为什么哭?”

    哪知道她脑袋一偏,不回答我,我转过去继续扭了扭她的脸,真软,好可爱。

    “是不是找不到家人?”

    她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带着哭腔,“姐姐我真的很让人讨厌吗?”

    “怎么会,你这么可爱,喜欢你还来不及,姐姐就很喜欢你。”

    “可是他们都不要我了,都嫌弃我。”

    这到底是哪家的小孩,怎么会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想法,到底经历了什么?

    “姐姐你喜欢可以让我跟着你吗?”她再也不要回去,她要远远的走开,谁也不见。

    “呃……”我不知道怎么说,这孩子一看就是伤心了,说不定只是一时的气话,我也不能随便把人带走,要是家里找不到肯定会着急。

    “我就知道,说喜欢我还不是不要我。算了,这个世上根本没有人在乎我。”

    “……”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早熟,我实在不忍心看着这么一双纯净的眸子染上灰色,拉着她的手,朝着她笑道:“要是你想跟着我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不能哭了行吗?”

    “真的?”她有些意外开口。

    我点点头,她立马高兴的跳起来,果然是个孩子,伤心得快好的也快,小兰很快赶回来,手里拿着冰糖葫芦,递给小姑娘。

    “姐姐你真好,谢谢。”她冲着我甜甜一笑,小兰在一旁看着不满,“我替你大老远买回来的,就跟她一个人说谢谢?”

    “姐姐也谢谢你,我好喜欢吃。”

    小兰冲着我一笑,小声的说道:“这孩子好可爱,看她这一身打扮应该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吧?”

    “应该吧。”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月”

    这是个招人喜欢的孩子,我跟小兰一人拉着她的左手一人拉着她的右手,她似乎很开心一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到了酒楼跟秦世衍他们回合,当他看见我手里拉着一个小姑娘不由的皱紧眉头,“哪来的?”

    我埋怨的看了秦世衍一眼,这样说话会让小月心灵上受伤害的,微笑的摸了摸她的头,解释道:“这位哥哥平时就这样说话,他不是不喜欢小月哦。”

    小月点点头,“嗯,这位哥哥真好看,跟大人长的一样好看。”

    “大人是谁?”我问。

    “大人就是大人啊,不过外面人都叫他国师大人。”

    我跟秦世衍对视,我们要找的人就是国师,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居然从国师府里出来的。

    “姐姐我可以上去玩玩吗?”她天真的指着楼上,我有些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去吧,小心点,要是有危险记得大叫。”

    小月高兴的跑上去,留下我们四个人一脸沉重。

    小兰开口:“有了小月,我们进国师府就容易多了。”

    左卫开口:“国师那个人相传没有任何弱点,就算我们进去了,下一步还是难办。”

    我:“小月只是个孩子,看得出来她一定受过伤害,找国师还是要当面谈,但是我不想把小月牵扯进来。”

    秦世衍点了点头,“这件事我会想办法,你不要担心。”

    “嗯”事情已经这样了,师父也说过这位南诏巫师性情古怪,不轻易救人,但是只要他对胃口,要他救人也不是难事。

    其实想要拜访国师真的很容易,晚上我跟秦世衍来到国师府一路畅通无阻,只是这行径不大光彩。

    “这样好吗?”我不确定的问。

    秦世衍睨了我一眼,道:“好不好你不是都来了?”

    “……”

    说的也是,只是这国师府太诡异了点,晚上居然没有守卫,连丫鬟婆子都没看见,整个诺大的国师府黑漆漆一片,像一座死府。

    “这太不对劲了,连虫子的声音都没有,还有些诡异,我总觉得这里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存在,可是一下子又消失无影无踪,是我的错觉?”

    “不是你的错觉,因为我们踏入的那一刻他已经知道了。”秦世衍淡淡开口,拉着我穿过亭阁,来到一座院落前。

    悠扬的琴音传来,我不懂音乐,但是听得出来这里有些孤寂的味道,在国师府里发出的琴音谁弹的?

    “传闻南诏的国师弹的一手好琴,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幸会幸会。”秦世衍抱拳,做了个英雄豪杰常做的姿势,我暗自吐槽,都什么时代了还来这一套,酸腐。

    “我可是个古人”,悠悠的传来这么一句,我眨了眨眼,秦世衍真的能听见我说什么!

    “古人跟你又不搭边,你可是僵尸,僵尸意味着什么不需要我给你解释吧?”

    “僵尸之前我是个人。”

    “你又不记得。”

    “……”

    看到秦世衍没有话说我倒是挺高兴的,调整好心情,我大喊了一声,里面的琴音停止了,传来一道好听的男音。

    “俗气之人打断风雅。”

    “……”我无语,我哪里听得出他的琴音,还蕴含风雅,怎么蕴含的?

    一道人影飞过来,盘旋在空中羽野色融为一体,天空飘洒着花瓣,原本黑暗的国师府瞬间亮起来,我也看清空中那优雅的身姿。

    可惜了是个男人,要是个女人还不得美上天,虽然他长的风华绝伦,不过有了秦世衍做对比我对他的美色还是很有抵抗力的。

    “没想到拜访国师府居然是尸界的尸王,稀客啊。”

    不止长的好看也很厉害,居然第一眼就知道秦世衍是尸王,果然,秦世衍也蹙眉,似乎有些不解。

    “国师大人,我们不远千里来这是有一事相求,还希望国师大人给予帮助。”我朝着他弯腰,继续道:“我师父就是张天师,曾经有幸见过您一面,知道国师的巫术天下无人能及,还望您听我说。”

    “你这女娃倒是不死心,脸皮也够厚的,照你的说法我见过的都要听他们说,我是闲的发慌了。”

    “……”长得不错就是嘴碎了点,造物者是公平的,人无完人啊,我心中自我安慰的想。

    “请回吧,我无能为力。”

    我急了,直接大叫:“怎么会,师父说世上只有你能解,除了你我想不到其他人。”

    秦世衍抱住我有些急躁的身子,拦住我的肩,对国师说:“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哦,只是我想不到尸王拿什么跟我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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