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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
不，时聿寒没有见鬼。
时聿寒只是出现了幻觉。
可问题是，时聿寒还不知道他出现了幻觉，更不知道现在坐在牛皮椅上的时聿衡其实根本就不存在。
“哥，你说什么呢，我要是死了，我会跟你说话么？”时聿衡往椅背上一靠，嘴角带着时聿寒熟悉的坏笑。
“没死就好、没死就好。”时聿寒很开心，薄凉的唇勾起，在压根不存在的时聿衡的肩上拍了两下。
看着时聿寒这样，慕离更加惊悚，但还是努力让自己站在那，不要转身逃跑，浑身僵直，手脚冰凉，背后阵阵阴风拂过，他艰难的吞咽了好几口口水，才能颤巍巍的出声道：“总、总裁，你你你你你不要吓我。”
其实，他胆子真的很小的。
慕离泪目。
听见慕离的声音，时聿寒回头，俊美的脸一脸不解：“怎么了？”
慕离：“……你现在在跟谁说话？”
“你。”
慕离哽了下：“那刚才？”
“聿衡。”
慕离背脊阴风飒飒，好凉！又吞了好几口口水：“执行长已经死了，你怎么跟他说话？”
“胡说！他没死，他正好好的坐在那，你没看——”见吗？
时聿寒大声斥责，回头看牛皮椅，却发现上面空无一人。
时聿寒呆住。
盯着空空的牛皮椅看了好一会儿，时聿寒才闭上眼，三秒后，又睁开眼，幽幽道：“看来，我根本就没有接受聿衡已经死了的事实，竟然以为他还坐在这……”
慕离听着，颇不是滋味：“总裁……”除了轻唤一声，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时聿寒转过身，不再看那空空的牛皮椅，而是朝外走，慕离一见，往旁边一让。
时聿寒走出执行长办公室，顿在慕离面前，冷眼视线直视前方，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的道：“刚才会上大家不是都推荐靳亚瑟当这个海外执行长吗……我同意。”
时聿衡死了，海外执行长的位置空了出来，时集团高层刚才在会议上一致提议让靳亚瑟这个投资总监晋升为海外执行长，但时聿寒这个总裁却没有表态说行还是不行。
现在，时聿寒拍板……
慕离只感觉心里一酸，时聿衡也才死十天啊，位置就有人来接手了，但他却也只能领命道：“好，等下我就发布公告，恭喜靳总监晋升为海外执行长。”
时聿寒没说话，只是继续朝前走。
“总裁，”慕离快步跟了上去，有些迟疑，可他还是说：“最近，你还是别来上班了，再好好休息一下吧，或者去哪里散散心也可以。”
想着刚才的幻觉，时聿寒点了头：“嗯。”
……
一将车从时集团地下车库开出来，时聿寒就去了贵族幼儿园，他昨天答应过他家儿子，今天要来学校看他。
“爹地。”见时聿寒来，时小爷高兴的朝时聿寒飞奔过去。
时聿寒弯下腰，在时小爷跑到他面前的时候，抱起了时小爷。
时小爷立刻用两小手抱住了他的脖子，然后，在他脸上小小的亲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