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论染色体 上 本章无车……

椰子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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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和晓的战斗中,涡潮村二号附近的植被损毁严重,稍微高大点的树木几乎都被连根拔起用于战斗。回归的第二天在战场附近转悠来转悠去的小厂长看了看周围的情况,盯着宇智波止水欲言又止。

    止水:“……”

    这片林地她还打算留着以后再开发……开个森林公园也是不错的,还可以起到一定的防风作用。植被一旦被破坏,要恢复就没那么容易了。压抑住长吁短叹的欲望,厂长又回头看了止水一眼。

    “……”五代目火影拍板决定,在几个忍村赶来开会的这段时间里,由天藏大和与涡潮村的树人一起共同复生在战斗中被损坏的树木。

    小树人和使用木遁的天藏大和一见如故,就像九尾的查克拉能刺激它生长一样,在大和的帮助下,树人不需要太阳能手榴弹也能短暂变回成年体。鸣人曾经因为好奇询问过它,如果不动用任何力量,全靠自然生长的话需要多久才能长大,树人并不言语,只是露出一个天真而神秘的微笑。

    艾尔平静地接受了村子里一切变动,包括地位被严重削弱的晨光工业。除了粗心大意的鸣人外,大家暗地观察了很久,小厂长仿佛一无所觉一般,安之若素得很。

    莲抱着文件夹从她窗前路过时,落日时分熹微的光线下,银发少女的面貌被隐藏在茂盛的绿植盆栽后,被纤长的蔓枝和翠叶分割得模糊不清。小厂长百无聊赖的托着下巴,像往常一样边转笔边看书。

    “什么怨念啊、心理落差啊,一点也没有哦。”面对莲好奇的询问,艾尔眼睛一转,不假思索地给出这样的回答。

    “诶?”

    艾尔微微一笑,背着手款款上前,和莲并肩而立。她好像根本就没察觉到对方的呼吸在这一刻停顿了数秒,两人一起凝视山头渐沉的夕阳,越过那处山峰,熔红色的夕阳就像一颗沉甸甸的蛋黄,缓缓落入平静无澜的海平线。

    “晨光工业不会永远属于我,就像涡潮村不会永远属于漩涡一样……”莲诧异地转过头看着少女,暖黄色的光线把她银白色的头发熏染出一层淡淡的橘色光芒,艾尔继续说,“我和那个笨蛋达成一致意见啦,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能凭借自己有一个好姓氏而轻而易举的掌握一个村子甚至是一个国家。”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个决定无异是一种自我打压的行为。莲微微皱眉。

    “把希望寄托在过去的回忆和感情上是靠不住的,也是危险的。为了更好的生存下去,必须理智看待未来,并且不断做出调整才行。晨光工业的问题我也想过,如果由我自己亲自动手的话,我一定会把晨光工业拆得更彻底,在它过分壮大到成为我们发展的阻碍之前……”灰蓝的瞳子露出一抹沉沉的颜色,“谁有能力让世界变得更好,那就把权力交给谁。在真正的理想实现之前,怎么可以迫不及待地用姓氏和特权构造牢笼将自己困起来呢。”

    前进比一时的争权夺利更重要吗?

    莲歪歪头,难得带出一丝孩子气,她想了想,嘴角勾起一抹无声的微笑:“如果是别人这么说的话,我会觉得她不过是在找借口。”

    厂长微微侧过脸,垂下眼帘盯着她看。莲脸上浮现出惋惜和满足混合的奇异神色:“我想啊,假如现在的局面违背了你的意志,你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再去创造一个自己的理想乡吧。”

    她所崇拜的这个人并不是无条件迁就恋人的恋爱脑,既然她能心狠到自断后路,那就证明她足够理智和冷静。既然如此,也许她可以尝试着放心,看看他们两在一起会走出什么样的道路?莲发了发呆,不多时便下定决心,镇定道:“厂长,我想领去大陆的实习资格。”

    “学业没关系吗?”艾尔问道。

    “没关系的,我会坚持自学。”她早就有这个打算了,涡潮村有知识有经验的管理者还是太少,正好趁这个机会出去磨炼一下。说起来,砂忍村工业园生产开发的进度很缓慢啊……

    想想大陆上还广泛存在的地下黑暗面,莲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微笑道:“我会不断努力的,为了当初的志愿,为了……”

    为了身边这个人吗?不是的,这个人不需要别人为她战斗,她需要的只有一起奋斗的战友。

    “无愧于我自己。”

    那天晚上在郊外说过那些话后,第二天再见面时或多或少有点微妙的尴尬。为了不给外人错误的暗示,厂长竭力维持着若无其事的模样,一天天过去,等长门也离开涡潮村回雨隐,她依旧什么行动也没有。不知道是自欺欺人,抑或是真的把那件事给忘了,鸣人很快就恢复了之前天然的行事方式。

    10月10号这天,厂长故病重发,一整天不见人影。鸣人困惑得很,问了问周围的人,毛面色诡异称病不出,除了格鲁特表示她似乎是临时有事外出一趟以外,没一个人知道她的去向。涡潮村现任村长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一声仰天怒喝:“这个!讨厌鬼啊!”

    惯会说好听的话,实际行动起来却屡教不改。

    少年真生气了。

    粗线条的树人和小黄人们揣着手在檐下坐成一排,饶有兴致地看着村长难得一见暴走的画面。鸣人气了一会儿就被一干村民和再不斩还有白等人不由分说地拖去河边公园,村长不甘的哀嚎声迅速被一浪高过一浪的欢笑声盖过。

    为了庆祝涡潮村当前唯一一个漩涡族裔、也是现任首领的生日,涡潮村的居民们又搞了一次盛大的聚餐活动。

    因为她不爱张扬自己的个人信息,除了赖在山麓场实验室的毛,在座的众人谁也不知道今天也算是她的生日。金发少年坐在欢声笑语的人群中间,反常的沉默着。

    对大家来说,她是什么呢?是领袖,也是符号;是憧憬的对象,因了这份憧憬,无形间就在众人和她中间隔了一个微妙的距离。身为一个年少早熟的领袖,到底有多少人能留意到她也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呢,她也是有生日的……下意识一般的,周围似乎无人去留意这件事。

    他想她是知道的,作为带领众人走向新时代的首领,形象势必会被神化,会被有意无意的剥离作为“人”的存在感。如果这就是领袖的必经之路,那么这样的命运未免太过孤独了。金发少年扪心自问,假使有一天被神化的命运落在自己头上,自己能不能坦然接受在众人的围绕中把所有感情都掩埋起来的遭遇。想了想,还是觉得那种生活未免太过冷清了。

    像这样被大家的喜悦和善意包围的温暖感觉,真想让那个过分随心所欲的人也感受一下啊。

    那之前还是先解决这个人总是任意妄为的事吧,鸣人转头向自饮自斟的自来也抱怨道:“好色仙人,你也管管那个家伙啊。”

    自来也正要仰头,闻言顿住,一脸纳闷地看着鸣人:“管エロ吗?”

    “当然了,你偶尔也说说那家伙吧,老是这样真的很惹人生气啊。”

    白发男人神情郁闷:“你这小鬼是真把我当做她老爹了吗?”

    鸣人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庆典吸引过去,并没有注意到自来也的斟酒的动作比之前慢了不少。轻轻摇摇手中细白的瓷杯,澄清的透明液体在杯中很有质感的微微晃动,自来也凝神沉思,默默盘算什么时候去找纲手聊一聊……

    想想纲手和艾尔莫名其妙势如水火的相处模式,自来也难以控制地长叹一口气。

    宴会一直持续到深夜,回到房间的鸣人疲惫的倒在床上摊成大字。夜色越发浓重,他的眼皮也随着一点点变沉,想一想,这好像还是六岁之后第一次独自过生日啊……意识快被铺天盖地而来的倦意吞没的时候,他眼睛突然睁开,眼神明亮而清醒。

    窗外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少年翻身跃起,脚步放轻走到窗边一看,某个消失了一天的人鬼鬼祟祟的捏着一块铁片在撬窗户,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为什么不走正门?

    这是涡潮村现任首领的第一个疑惑。

    还有啊……

    鸣人“簌”地一把拉开窗户,贴在外墙上的艾尔这才发现他的动静——由此可见她刚才绝对是在出神,在以前这点小动作根本瞒不了她。

    “……别发呆了,倒是拉我一把啊……”小厂长语气极虚地开口。

    金发少年伸出手轻轻一拉,对方就像灵猫一样轻盈敏捷地跳进房间。艾尔拍拍手上压根不存在的灰,扭头微笑道:“生日……”

    祝福的话语还没说完,立刻被少年下一步的动作打断。

    不是让人脸红心跳的拥抱亲吻什么的,漩涡鸣人按住她的肩膀,一脑门磕她额头上。

    猝不及防来这一下,她根本没来得及做任何准备,当即被磕得眼冒金星。

    厂长忍住嘤嘤嘤的冲动,捂上被撞得发烫的额头,控诉道:“鱼板你这混蛋,挺疼的……”

    这混蛋是要上天?还是说想要和她打一架吗?

    那个软萌好欺负的鸣人到底去哪儿了?

    “我也很疼呢。”

    鸣人撇嘴,板下脸装模作样道:“你又一点消息都不留下的玩儿失踪?”

    一声不吭就离开?想想就觉得这人还欠一个头锤。

    “我去木叶的事我有让鲍勃告诉你啊,怎么,那小家伙居然什么都没说吗?”

    “……诶?”鸣人愣了愣,傻乎乎地问道,“为什么不是自己和我说。”

    艾尔的脸上再次浮现出心事重重的窘迫表情,对鸣人一脸的好奇视而不见。随手从旁抽出一张抽纸擦擦手,方才小声而清晰的说:“17岁生日快乐……我来取你的染色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