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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场。
艾尔抛起苦无，接住，又抛起，反复这个过程。
“有一点我要说的是，手里剑也好，苦无也好，我使用它们并不是靠技巧。而是靠……”艾尔背对靶子，把手中的苦无随意往后一扔。
苦无稳稳地扎进了身后远处的靶子正中。
“咦！”鸣人咋乎着飞奔过去拔下苦无。“艾路你真的好厉害啊！不用看也能抛中啊。”
鸣人转过头眼冒金星:“教我教我！”
“学不会的啦……因为没有技巧。所以我说我是来陪你练的啊。”
“……”_
“不要那样看我。我没骗你。”艾尔犹豫着走过去，捋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一行数字。
“214782？这是什么？”
艾尔放下袖子。
“这就是为什么我总能抛中目标。我是被某位忍者带回村子的，因为我的能力还有这个奇怪的记号，所以三代他们怀疑有坏人对我的身体做过实验。”
这也是艾尔能上候补名单入学的原因。
鸣人发呆:“什么是实验？”
“实验就是，有坏人让你吃奇怪的药，给你打奇怪的针，也许还用刀子割开皮肤？”艾尔歪着头想了想，“幸好那些事我一件都记不得。”
鸣人点头:“没错，那种事艾路你不记得实在太好了。”
艾尔心里一暖。
“鸣人你真是好孩子，要是你在别人面前也这样，应该会有好多朋友哦。不过在找别的好朋友之前。”
艾尔掷出手中的苦无:“我们得把今天的练习做完。”
转眼半个学期过去。
鸣人的手里剑日益进步，闲下来的艾尔再次扎头在图书馆中。每天黄昏后，完成今天修炼或者恶作剧的鸣人按时去图书馆叫艾尔，然后两个小短腿一起去觅食。时间长了艾尔注意到，鸣人的生活费其实很多，如果不是他花钱大手大脚以及恶作剧上消费不少，他的生活费完全够他一个人生活还有余裕。
艾尔略感疑惑。
“啊鸣人那混蛋！”
穿着绿马甲的中忍从街上疾速而过，看到艾停下脚步。
“小姑娘，你今天看到鸣人了吗？”
艾尔挠头:“对不起，我刚走到这里……”
她还没说完，中忍就瞬身离开。
艾尔眼见中忍身形的残影远去，叹口气踢了旁边小巷口的竹筐一脚:“出来吧，他们走了哦。”
一脸油彩的鸣人脸上带着恶作剧成功的兴奋掀开竹筐:“艾路！我是不是超厉害。”
艾尔撇嘴:“冲影岩泼油漆而已，你干嘛老是做这样的事啊。”
“好讨厌，艾路也学会说教了。”鸣人扫兴道。
“因为我不理解啊。”
艾尔顿了一下:“……鸣人，你信不信，刚才那个中忍其实发现你了，也知道我刚才说了谎。”
“诶？怎么会？”
“因为你藏的太粗糙了。”艾尔毫不留情地批评道。
艾尔满怀心事转身走开。鸣人紧张地跟在她身后。
“艾路，你生气了么。”
“我没有。我只是不懂为什么鸣人你会做这些事，明明就算恶作剧成功了，你也不是真的高兴，你还老是这样。”
艾尔扭头看向鸣人:“你这个笨蛋，就这么孤独吗？”
鸣人垂下眼睛。
艾尔牵住鸣人的衣角，轻声道:“恶作剧只能暂时留住旁人的目光，过后他们会更加的远离你，这样也没关系吗。”
“艾路你什么都不懂。”
“我为什么不懂。我也是孤儿。”
“可是只要艾路你愿意，你可以和任何一个人说话，他们不会推开你也不会那样看着你。”
那样看着，就像……你是什么……
脏东西一样。
半天没听到艾尔接话，鸣人疑惑地抬起头，正对上艾尔灰蓝色的眼睛。
鸣人怔住。
孩子能很敏锐地察觉到他人的善意恶意，然而他们的生活经验并不足以使他们能读出他人眼神中的丰富情感。
鸣人能看出来的就是，艾尔此时的眼神里没有鄙视没有不快。
而是掺杂着迷茫，满满的复杂神色。
迎向鸣人的湛蓝瞳孔，艾尔低声:“我未必不懂。”
[你说的被排斥的经历，我没有过。但是我的心却实实在在的会因为你说的这些事而纠痛。]
[就仿佛我经历过。]
[就仿佛我为此失去过……]
手臂上的刺字在发烫。
这件小事随着时间的逝去而不再被当事人放在心上。
随后的挺长时间里，鸣人难得地安分了下来。
很难说他的安分是不是那天晚上被伊鲁卡当头训喝训出来的。
仲夏时节，木叶的街道散发着水果高度成熟后的甜香，鸣人和艾尔被这股甜香引诱，两人跑到水果摊买了一袋水果边走边吃。
鸣人的存在让卖水果的大妈微微别扭，所幸艾尔有礼又嘴甜，睁着水光盈盈的大眼睛直看得他们走开后大妈心里还暗暗为艾尔和鸣人走得近感到忧心。
“所以作出可爱的样子总是有用的。”艾尔总结道，“那次我看到宇智波在团子店买三色团子，宇智波这样看店长店长就送了他两串呢。”
宇智波驻地里的佐助:阿嚏！
“真是可怕！为什么女生们都会喜欢他那样的啊！”鸣人三两下粗粗地啃干净一个桃子，两腮满满，“明明总是一副和谁都懒得说话的样子，啊啊啊……”
佐助:阿嚏！
鼬面瘫着脸，默默地决定今晚守着弟弟看他是不是又在踢被子。
艾尔抬头想了想:“他长得的确很可爱”
扭头看鸣人:“但我觉得鸣人的头发和眼睛更好看，简直是闪闪发光。”
咔哒一声，心脏跟着停了一秒。
鸣人看着艾尔。
艾尔表情认真。
鸣人不由烦恼地想到，天气真的太热了。
太阳也太烈。
所以晒得他头晕，脸色发红。
[也只有艾路你一个人会这么觉得了吧。]
他捏紧手中的果核。
心脏的每一次强烈跳动，泵压着血液奔流到四肢百骸。
身体轻得像是要飘起来。
这陌生的感觉比第一次见面时她突然走近并递过糖更强更让人感到无所适从。
[但是被人认可被称赞……]
[原来是这么让人快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