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崇明神殿

矜念君顾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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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一章崇明神殿

    假的?

    顾长歌眼风微扫,看一眼百里荣晨,再看一眼安凉夏——这两个人,为什么都咬定了要离开这个墓穴?

    一个消失了一段时间,一个更是突然凭空出现在这墓里,怎么看都藏了秘密,那么他们究竟经历了什么?

    所经历的,和这个墓穴又有多大的关系?短时间内顾长歌是想不出个四五六来的,索性先放过去容后再议。

    顾长歌微微一笑,垂下眼睫,再抬起来时依旧一脸平静。

    “既然你们都说要出去,那便出去吧。”顾长歌颇感无奈地耸了耸肩,“毕竟我还是要服从指挥的不是?”

    服从的当然是百里陛下的指挥。

    面对这番若有深意的话,百里荣晨半阖着眸子,清冽淡漠一如平日,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反应。

    偏偏在顾长歌看来,这有点儿不正常。

    苏离整了整衣襟,闻言瞧了眼一脸正经到不行的百里荣晨,对顾长歌的话不置可否,随即也表态道:“小叶子都说要出去了,我自然也没有异议。但是,来的路被堵死了,我们怎么出去?”

    说完这话,苏离和顾长歌两人齐齐看向安凉夏。

    先前安凉夏似是打定了主意藏拙,三人一路过来也是不显山不露水的,最后却因为一个轩辕瑾几乎是前功尽弃,暴露了个彻底,顾长歌和苏离两人可没忘记方才三人在密道时她那一句霸气隐现的“我带路”,若不是真的对这墓穴有个一知半解的,可没有这种底气说出这话来,她分明是有所隐瞒。

    轩辕瑾心思翻涌,一开始还沉醉在安凉夏突然归来的喜悦以及她怀中的温香软玉中不能自拔,一见对面那两个“男人”看过来的似笑非笑、不怀好意的目光,再联想起安凉夏所提及到的男盆友一说,眸色幽深,不动声色地正了正身子,替安凉夏挡了挡顾长歌和苏离两人的目光。

    安凉夏却丝毫不领情地推推他的胳膊拨开他,一手环胸抱臂,一手轻捻起一缕卷发绕在纤细的指尖挑了挑。

    她眼波流媚,溢了清冽醇酒一般的馥郁,幽幽灯光下更显醺媚,再配上那一身古人闻所未闻,看来惊为天人的美艳小红裙,给本就明艳倾城的容貌再添三分风华绝伦,玉骨天成,说是绝色佳人、人间极品也不为过。

    顾长歌突然叹了口气,心道这么颗根正苗红的大白菜,怎么就白白便宜了轩辕瑾这么只猪。

    亏她先前一直觉得安凉夏才是拱了轩辕大白菜的那头猪呢!

    世事真是无常啊......

    思及此,她又转眸淡淡瞥一眼百里荣晨,便又叹了口气。

    世事无常......谁说不是呢?

    安凉夏才不管眸色落寞难言的轩辕瑾,语笑嫣然地对顾长歌几人道:“既然都说了要交个朋友,我自然要拿出几分真诚来才说的过去。”

    她笑吟吟说着,眉眼间倒真显出几分真诚,不过这真诚,说实话除了顾长歌和轩辕瑾,其他几人是压根不信的。

    “所以啊,出去的路,我领着你们走。”

    苏离眯了眯眼,有些话正要出口,才方启唇便被安凉夏莞尔一笑堵了回去。

    “诶,不过咱们先商量好啊。”她美眸笑得微弯,可爱娇俏中自带一股媚意天成,一根手指素净翩然轻轻放于唇边,做出噤声状,“有一些事情,我但凡不想说可是不会多说的。”

    这态度着实有些嚣张狂妄了,可架不住人家本身美艳御姐总攻气场强大,在加上旁边还有一个忠犬性质呈守护状的宣梁战神,即便是在场有人再不将安凉夏这人放在眼里,单单是看在轩辕瑾这种暧昧的态度上,也得多多费脑子思量一番好不好下手了。

    安凉夏的一番话嘴上说是商量,却没有半点要听他们开口的意思,苏离笑容玩味,投向安凉夏的目光又多了几分审视。

    随后他平和一笑,点了点头。

    她揣着明白装糊涂,只当自己是没看见那阙目光里的审视,安凉夏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肝被这笑苏得给颤了两颤,盯着苏离那张脸又狠狠剜了两眼,这才心满意足地撇开视线。

    她半点不以此为耻——古人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再有子曰颜即天下,翻译过来就是盛世美颜都是天下共享的!

    所以她看得没有半分心理负担。

    只可惜没注意到她身边另一张盛世美颜冷不丁黑了下去。

    轩辕瑾身侧一丈内气压骤降,安凉夏心大浑然不觉。

    相比于进入墓穴的过程,出来的路更是平静得让人不敢相信,顾长歌也越来越倾向于这是一场针对某个或某些人的阴谋这种说法,回首看一眼离孤山脉,那一眼里,笑意不减,却暗潮汹涌,变幻万千。

    ......

    海上寂寂无声,初夏的夜扔起了淡淡薄薄的一层水雾,将海上那座灯火阑珊的岛屿隐隐约约笼罩其中,只露出个美人掩面的盈盈意境之美,光影蒙昧中月色更淡,像极了美人双瞳剪水中潮湿而晶莹的相思。

    美人思,思归人。

    在东海最高峰遥极峰顶端象征着最高信仰的最神秘力量的崇明神殿上,月影高束,自屋顶露天的观测台上流泻下来,月光下一抹白衣沧然静静伫立。

    那身形修长而挺直,寂静中听他呼吸清幽细长,嘴中念念有词,伸出宽大白袍外的两指轻捻的手却苍老至极。

    姿态及其自然而闲逸的手忽然一颤。

    “怎么会...怎么会...”白袍下包裹地严严实实的一张脸隐隐看出不输于那白袍颜色的苍白和衰皱,他突然仰头将头顶一片浩瀚星空看得更深切,呼吸骤然加紧。

    那呼吸声全然不见最开始的清浅随和,反而是一片沉重和压抑,喉咙间似乎还能听见“嘶啦嘶啦”的撕扯声,称得这清幽的夜都吓人的很。

    “怎么会这样?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这究竟是回来了...还是没回来?”

    “为什么...”